沈若初的心提了上来,一直等到过了半晌,惜夏才从外面回来。
“怎么样,找到人没有?”
沈若初急急地问。
惜夏摇了摇头,“是奴婢没用,我追出去时只看见有人影往院外跑去,但追到院门外时,人影已经不见了。”
沈若初看着她沮丧的模样,自然不忍责怪,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没让人守好院门。对了,银翘呢?”
“她方才还在院里忙着,想是没走远,小姐可是想叫她进来问问?”
沈若初摆了摆手,“不用了。今日之事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惜夏很识趣地答应了一声,没再多问。
次日一早,沈若初收到了江家的传讯,江枫父子约了她在一间茶楼碰面。
沈若初赶到赴约时,才知那日自己与沈景煦谈话间告诉他打算将商行现银运往边境垫作军饷的事,沈景煦同江枫说了。
“若初你这么一个纤弱女子,竟令老夫都萌生出了自愧不如的羞惭之意啊。”
江枫如今怎么看沈若初都说不尽的欢喜,真恨不得能认了这姑娘到膝下。
倘若当初那个被调包来的女儿是沈若初,只怕他是说什么也不肯将人还回去了。
但他也很清楚,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沈若初被他夸的不好意思,只得连连自谦,一旁的江寻夜也是火上浇油。
“沈姑娘如此大义,我却险些铸成大错,实在是忝为七尺男儿,在这里给姑娘再次赔罪了!”
江寻夜这话情真意切,沈若初急忙放下茶杯想要推让几句,却忽然被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咽也咽不下去咳也咳不出来,直憋得满脸通红。
江枫父子二人皆为男子,总不好上手拍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伸着脖子拼命地往下捋摸,好容易才算是顺过了这口气。
尽管狼狈,却实在是有几分少女的娇憨模样。
江寻夜看着如此真实的她,忽然觉得内心一动。
“江伯父,江大哥,咱们如今都是自己人,你们就别再取笑我了,我哪里是什么大义,不过是怕边境出了问题咱们这太平日子过不下去了而已。这银子我可舍不得给,这是要还的。”
这二位今日请她出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夸捧她一番,然后看她这么出糗吧?
她可不想再让呛这么一口了。
江枫轻咳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为了咱们的太平日子,我江家总也要出一份力。”
说着,江寻夜递给沈若初一张纸。
沈若初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张十万两银子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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