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啊!”
“啊!”
杭州府牢狱之内,杀声震天,这闹出的动静似千军万马,谁能想到仅是杨寒苍等五十人闹出的动静?
惨叫声中,甚至还有女子的声音。
杨寒苍听到后,更是心急如焚。
这就表明,看守牢狱的官吏、狱卒等开始杀囚了。
事态危急,是可以采取非常手段的。
事已至此,杨寒苍也只有硬着头皮往里冲了,只盼汪直吉人天相。
杨寒苍等人杀进右侧一个很狭窄的通道,并接连转过四个直角的拐弯,穿过了一道比一道窄小的门,才来到了牢房。
“杀!杀啊!”
“滔天逆贼!”
“上啊,杀死他们必有重赏!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砰!砰!砰!”
“啊!”
一群官吏、牢子,主要是胥吏,官早就吓破了胆,逃得远远的,聚集在一起,向着杨寒苍等人杀来。
杨寒苍等人怎会和他们客气?抬枪射击,将他们成排射杀,冲近之人,便以刺刀对付,或刺或挑,杀人如割草,鲜血、碎肉喷满了墙面,尸体铺满了地面。
这倒不是明军不中用,这些人都是些衙役、牢子等,肚大肠肥的,平时吆喝吆喝百姓、人犯等还可以,真正到了血肉战场,就不顶用了。而侍卫亲军个个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一些甚至是大衢山就跟随杨寒苍了,刺刀上的功夫也有数年之久了,杀人之心,也是异常冷酷,可以说是铁血,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爷爷……爷爷!饶命啊!”
疯狂而又血腥的杀戮,将剩下的胥吏、衙役、牢子们吓破了胆,刚刚鼓起来的那点勇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纷纷跪倒或瘫倒乞命。
“汪直何在?快说,给你两息!”杨寒苍用滴血的刺刀,抵在一名牢头的咽喉上,冷冷地问道。
“汪直?小的……小的……实在不知啊,不过昨日一早就有大官前来提审他,他还受了刑,是死是活,是否还在此地,小的实在不知啊,爷爷………爷爷……饶命……”牢头抖抖索索地答道。
“噗!”
杨寒苍也不多话,也无暇分辨牢头之言的真假,将尖锐的刺刀送入了牢头的咽喉。
杨寒苍的手下也不等他下令,刺刀此起彼伏,将剩下的人全部杀死。
战场之上,厮杀之中,对敌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杨寒苍的教训。
并且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虎作伥,冤死在他们手中的人犯,不计其数。
“他们父子二人被官人带走了,不在这里,你们……你们……救救元儿啊!”
正在此时,一名浑身是伤,头发花白的中年女子,发疯般地扑了过来,扑到杨寒苍等人面前后哭求道。
“元儿?你是说泰山老大人的孙儿?”杨寒苍记得这名中年女子,于是开口问道。
“泰山老大人?你……那边有个洞,元儿在里面。”中年女子心中有许多疑问,但她受伤颇重,已命不久矣,临死之前,只盼王道元能侥幸活命。
“嗯。”杨寒苍点点头,就带人向那边赶。
阴差阳错的,救不了汪直,救下他的孙子,也是给王家留个种。
“你是……泰水大人吧?你快和他们跑出去,跑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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