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陵之地,黄沙遍地,小姐怎么能嫁去那种地方?老爷不同意,那广陵王就去求圣上,当真是无耻。”
宋珈安见白翠双颊气得鼓鼓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清亮的眸子里无甚笑意。宋珈安的唇上没有一点儿血色,显得无助又凄哀。
广陵王确实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她冥思苦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广陵王的眼,现如今整个宋家都在为她想办法,父亲更是为了她与广陵王大打出手,想到此处宋珈安又不免觉得好笑,父亲一生风光霁月,二十多年的形象算是为自己毁于一旦了。
宋珈安摩挲着手中的玉,不免伤怀起来,若是姜楚还在,会不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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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北砚听下人通报,起身笑着将沈叙迎了进来。
沈叙抬眸看向北砚,见他一副与平常无异的神色,眼中尽是复杂。仿佛二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如今怎么有空到我这里了?以往怎么请你都不来。”北砚倚在椅子上,见沈叙冷着张脸,不禁调侃道。
沈叙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看向北砚,“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别装了,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哦?太子殿下这么说,我还真就不知道了,不知北砚哪里惹到了太子殿下?”
沈叙敛眸,望着北砚眼角的淤青忽而笑了。“这宋太傅一介文臣,没想到下手如此重。”
闻言北砚倒也不气,反而大方一笑。“你们大景有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娶宋大小姐那样的美人,想来是要波折些的,不然太过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太子殿下有所进展呢?”
“你!”沈叙站起身,眼底沉黑隐晦,恨不得让北砚再也开不了口!
北砚哈哈一笑,“我这是戳到太子殿下痛处了?”
“父皇与宋家不会同意的。”
“你怎知不会?”
沈叙瞥了北砚一眼,望着他脸上的淤青低声一笑,“我以为你脸上的伤已经说明问题了。”
北砚抬手摸摸伤处,扯了扯嘴角,眼神微暗。“太子殿下有什么好得意的呢?恐怕在宋卓眼里,你与我并无差别,同样狠辣,同样手中沾了无数的血,他不会将女儿嫁给我,难不成就会同意将女儿嫁给你?”
沈叙闻言眸色一暗,北砚以为戳到了他的痛处,还不等得意,沈叙那双桃花眸微微上挑,带着笑意。
“怎么无甚差别了,广陵王足足比孤年长十三岁,难不成广陵王殿下忘了?”
北砚瞪大了眼睛,不禁气笑。好啊,这么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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