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卓的论策已经天下闻名,便借着安国公的嘴,向钟氏提起此事,果真引起了钟氏的好奇。
之后的事也是两家人顺水推舟。
在给钟氏相看人家的时候,老安国公也是考虑过宋卓,可是宋卓那时候已经有了从龙之功,是朝中独一份的恩宠,堪堪及冠就已经身居高位,老安国公在朝中和他兄弟相称,怎能再将他的女儿说给宋卓,可没想到宋卓先一步算计上了他的女儿,家世相配,也是一门好亲事。
宋卓与钟氏琴瑟和鸣二十余年,整个京都谁家不艳羡?
宋知行生在这样的家中,有父母做榜,如何会轻视感情二字?
到时候怕是认定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了。
钟落斐叹口气,大景民风开放,男子相恋不算少见,可中途散伙的也大有人在,没个孩子做枢纽,这一生这么长,人又善变极了,其中变数谁说的准呢?
到时候若是江迁腻了,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宋知行之人该如何?
“知行弟弟,那江迁开春就要到北疆了,你我都是聪明人,知道他这一走,回来的日子就没有定数了,有些话,你还是当年问他比较好些。”钟落斐已经没了调笑宋知行的心思,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生在宋卓与钟氏的家中,对宋知行是好是坏?
“算了,麻烦。”宋知行将手中的茶盏“砰”的落在桌上,眼底一片落寞。
“哎哎哎!”闻言钟落斐不禁紧张起来,连声道:“方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算了啊!你不问清楚,你就不怕日后后悔么?”
宋知行挑眉干笑道:“那次去南风馆,知行弟弟我也是了解了一些,若是落斐哥哥对此这般立即,不如落斐哥哥现在就到榻上去,弟弟让你感受下屈居人下的滋味?”
钟落斐:……我刚才就是嘴欠,跟这个小没良心的说什么有的没的。
钟落斐的目光落在宋知行身上,眼前的宋知行一身白衣,袖与领口纹有玄色花纹,眉眼间尽是淡漠。钟落斐不由得想起宋知行在朝堂上那副锋芒毕露的模样。
这样的人,如何能使他落于下位?那在宋知行看来,想必都是凌辱。
不对!
钟落斐神色一变!为何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弟弟屈居人下!就算是那江迁自小习武,一身腱子肉,身量比宋知行高……
又能如何!
他若是心中真的有他的知行弟弟,定是舍不得他的知行弟弟受这罪的。
钟落斐越想越没有底气,毕竟在灯会上,他见过江迁那尽是侵略性的眼神,仿佛周围无人,即刻就能将宋知行拆吃入腹。
“那知行弟弟……江迁怎么说?”钟落斐自知身为表兄,过问自己表弟的房中事实在是不地道,可是自己的知行弟弟也不甚懂,若是再也这事上被那江迁哄骗了可怎么办?不行不行!钟落斐便是不行,他要帮着自己的知行弟弟参谋参谋。
宋知行瞥了钟落斐一眼,见他没有恶意,才叹口气道:“上次江迁说,让我把他当做南风馆的小倌也行。”
钟落斐:???
闻言钟落斐出手握住宋知行的手,迫不及待问道:“他真这么说?”
斋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