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柳见葛东青这样好要挟,便开始她的计划和野心:“葛大人,光认可不行,你得付诸行动!”
“扶柳姑娘想让我怎么做!”
“休妻娶我!”
葛东青闻言腿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不行,绝对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本就和鲁四娘没什么感情,既然没感情,那还做什么什么夫妻,反观我们郎有情,妾有意,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况且,鲁四娘出身不好,根本配不上你!”
门外听声的两个小丫头不约而同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真不要脸,我们夫人出身不好,她一个青楼里面的女子就出身好啦!涟儿,你去织布坊找夫人去,要快,不然这个家就成老爷和那个贱人的了!”
涟儿点点说:“那你在这里听着点,我速去速回!”话音落,涟儿跑了。
屋内,葛东青说:“四娘虽然出身不好,但她是皇上钦点的织布坊掌事,也曾被皇上亲自嘉奖两次,屡获殊荣,昨日她又把我从土匪手中救出,我葛东青怎么可以休妻呢!”
“你就这么怕鲁四娘吗!”
拂柳心思细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发现,葛东青过去所言绝非句句属实。根本就不是鲁四娘敬着他,而是他怕鲁四娘如同耗子见了猫才是真的。
她不相信一个国家大员,甘心家里放着一只母老虎,若是母老虎好,他还日日去娇满楼找她拂柳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啊!总之她拂柳是认准了葛东青了,她看上了葛夫人这个位置,她若是能坐上这个位置,那一定风光无限,从此她也不用日日在青楼里面钓人了。
虽然事已至此,但葛东青还要维持他那廉价的尊严,“我不是怕鲁四娘,我若休妻实则是不义之举,会被天下人耻笑!”
拂柳再次举起手中的那一沓信纸说:“您背着自已的夫人去青楼约我拂柳谈情说爱,这传出去就不被人耻笑吗?你同一个青楼女子背地里说自已妻子的坏话这就不被人笑话吗?你给一个青楼女子写了这么多你侬我侬的诗词,这就不怕被人笑话嘛?”
葛东青一脸的懵:“信是我写的,我承认,可是我没背地里说鲁四娘的坏话啊!”
这点道义葛东青还是又有的,当着外人说自已的婆娘不好,那不是就等于骂自已不好嘛,这事情肯定做不出来。
拂柳扯起嘴角露出嘲讽的一笑,“葛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是谁醉酒后说自已的夫人粗鄙不堪,是无药可救的悍妇?”
葛东青咬住自已的一根手指,这话太熟悉了,他过去经常跟万敛行这样吐露心声,这样的话他怎么跑青楼里面说去啦!
“扶柳姑娘,四娘于我有恩,是救命之恩,我不能休妻!倘若无恩,我葛某也没想过休妻!”
刚成妾的那一年,葛东青没少挨鲁四娘的鞭子,即使那样,他也没休妻。不是没想过休妻,起初的时候他是想过休妻的,但是因为怕,不敢提。后来是因为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逐步的改变,直到相安无事,互不干涉,所以自然而然地他就断了休妻的心,如今再提起此事,葛东青可要想想昨日鲁四娘为了救他带人闯土匪窝的情形了,休妻行不通啊!
拂柳再次逼问:“那你到底是要她还是要我!”
这个问题让葛东青怔住,才女在侧自然是好,但是代价大啊,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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