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银子够她乖孙上学堂,娶媳妇了。
“你骗人!”池鱼鱼气生生的吼:“我娘给了你好多银子。”
“你这孩子,那些银子不是给你表舅做生意花了么。”孙芝心虚,恨死她那败家儿子了。
“撒谎,表舅把那些银子赌光啦。”池鱼鱼两个小手搅着,失落的耷拉着小脑袋:“都把娘亲给我的玉佩赌没了。”
提起玉佩,孙芝的眼闪了闪。
庄北乾摸着池鱼鱼乱糟糟的小脑袋,声音温柔:“鱼鱼只需要快乐长大就好了,爹爹来处理这些烂人烂事。”
“敲诈钱财,殴打鱼鱼,这些罪够你吃一壶的了。”庄北乾冷笑。
他抱着池鱼鱼转身进了马车,收敛了戾气,局促的蹲下来轻轻的拍着,还哼着歌谣:“鱼鱼乖,鱼鱼睡,我们一会就到家了。”
池鱼鱼眨着黑圆的大眼睛,爹爹好温柔啊,就是唱歌有点难听。
“公子,我们还去看地么?”车夫问。
“看什么地?地重要我女儿重要?”庄北乾压低声音呵斥:“快回家,等会你拿着我的腰牌去衙门一趟,让林大人抓了那家贼人。”
“是。”
风铃叮当声让池鱼鱼睁开眼睛。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
好大好漂亮的房间。
睡的床是雕着花的,好软好舒服。
小鼻子耸了耸,好香呀,她都不舍得起来了。
“我好像找到了爹爹。”池鱼鱼找了一圈,爹爹呢?
不安,慌乱让她的心怦怦跳。
池鱼鱼爬起来,两条小腿跪在床沿上一点一点挪了下来。
她光着脚丫,搅着小手不安的在房间里乱转。
拿着食物、衣裳的庄北乾看到这样的池鱼鱼,胸腔闷痛,放下东西疾步走过去:“鱼鱼醒了,是做噩梦了?”
“爹爹……”池鱼鱼撞进他怀里,小手牢牢抓着他的肩膀,声音颤颤的:“鱼鱼还以为爹爹把鱼鱼抛弃了。”
“爹爹怎么会不要鱼鱼,不要怕。”庄北乾擦掉她的泪珠。
方才鱼鱼睡着时,庄北乾请了郎中。
郎中号脉时,他才看到鱼鱼的胳膊,腿上都是伤口。
新伤加旧伤。
鞭痕加巴掌。
而且还严重的缺失营养。
庄北乾红了眼,浑身的肌肉都是哆嗦的,愤怒的,恨不得活剐了那家人。
鱼鱼这么小,这么柔软,他们怎么忍心下手的!
“那爹爹为什么不来接鱼鱼?爹爹为什么不讲信用!”憋在池鱼鱼身体里的苦顷刻流淌出来,她张着小嘴,哭的发抖:“鱼鱼要是没有画像,就会变成没爹
没娘的野孩子了,对吗?”
“画像?”庄北乾接过画像,一眼便认出这是池乔的画迹,字迹。
小孩子也许分辨不出,可他还是认出了画像里的人是他的死敌赢烨。
呵,赢烨,池乔活着的时候,你爱的轰轰烈烈,可却连你们的女儿都不管。
你这个畜生不配当爹!
“爹爹错了,爹爹有事耽搁了,鱼鱼可以原谅爹爹么?”庄北乾并不打算把鱼鱼还给赢烨。
听闻赢烨已经有个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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