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阔暗骂该死。
为了鱼鱼真是抛下了所有自尊。
他轻弹袖口,一派的闲适:“商纣王为博妲己一笑都能发明虿盆之刑,本座为美人重进你铺子又怎样?”
“美人……”庄北乾喃喃,呵笑:“我还以为国师对池乔多痴情呢,原来这么快便有美人入怀了。”
为保护鱼鱼,成阔只好背下这黑锅。
但他不甘示弱的回怼:“当年庄公子一副非池乔不娶的德行,眼下不也和其他女子有了孩子,既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本座呢?”
庄北乾牙冠紧咬。
为了保护鱼鱼,他只能背下这黑锅。
成阔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里暗爽,清雅的起身:“送客。”
管家在边上故意道:“大人,孙小姐刚画好了妆,请大人前去观赏。”
“本座这就去。”
庄北乾失魂落魄的回了宅子。
他一拳砸在墙上,鲜血直流,鱼鱼……也许遭遇不测了。
是他没有保护鱼鱼。
是他该死!
这几日赢烨那边也没信了。
他闭了闭眼,做出个决定:“五日,我再找五日,若是再寻不到,我便把鱼鱼的身世告诉赢烨。”
庄北乾不知道的是他走后,成阔走到九曲回廊时腿都
软了:“看来以后给鱼鱼买东西时需要特别小心了。”
想法在脑子里百转千回。
真怕庄北乾回过味来杀个回马枪。
他思忖着,叫来管家,附耳道:“明日你去买些东西。”
“是。”
接连几日,成阔看着搬进来的女子的衣裳,肚兜还有胭脂水粉不由得抚额。
他好像在某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呢?
他只是想让庄北乾相信他养了个美人在家啊。
“把这些安置起来,本座不想看到。”成阔厌恶道。
就在这时,气息极强的声音穿透了国师府的门板。
“好歹也是堂堂国师,不打算明媒正娶一个夫人回家,竟把不三不四的女子往家里带,你这是在丢我成家的脸。”循着声音看去,府上的丫鬟家丁们全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自觉站成了两排,恭敬的弯腰行礼:“见过老夫人。”
这位老夫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十分年轻。
芍药红的繁复长裙,黑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发髻上别着五福簪。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尽是严肃。
成阔看到来人愣了愣,他走过去,拱着双手,十分有礼:“母亲。”
成老夫人扫他一眼:“我要是不来,你是不会回家的
,是吧。”
“近日宫中事务繁多。”其实成阔是不愿回家的。
家中气氛严肃压抑,且只要说话都是有目的性的。
他有种身处在肮脏泥潭中的窒息感。
啪嗒,成老夫人照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繁多?你当你爹朝中无人啊?你近日赋闲在家,还养了女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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