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夫人见他闭口不谈。
她开始瞎寻思了:“难不成鱼鱼的母亲是青楼女子?是你寻花问柳惹上的?”
“不是。”
成老夫人猛拍大腿:“难不成鱼鱼娘亲是罪臣之女?”
她脸子又变了:“罪臣之女的孩子可留不得,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咱们成家怕是要完了。”
“母亲猜的都是错的,早些歇息吧。”
成老夫人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
成阔越是隐瞒鱼鱼的娘亲,她越想知道。
她打算从鱼鱼入手。
知子莫若母。
那么反过来也是同样的。
成阔早早的去了鱼鱼房间。
大大的床上,小鱼鱼睡成了大字形。
看到这样睡姿的鱼鱼,成阔觉得感动又高兴。
要知道鱼鱼刚开始来到他身边时,浑身上下充满了警惕性和不安感。
她睡觉时会把自己蜷成虾米的样子。
可现在,她很舒展。
成阔跟望女石似的,单手杵着下巴直勾勾的看着鱼鱼。
睡的正香的鱼鱼挂着满嘴的口水翻了个身。
迷糊中瞧见了成阔,她像只小蚯蚓似的蛄蛹到了成阔面前。
带着肉窝的小手抓住成阔的手臂,在他的脸上印下了个沾满口水的唇印。
成
阔的筋骨瞬间僵硬。
他不是抗拒鱼鱼的亲亲,而是抗拒口水。
先前有一个胆子极大,作风极差的女子想要以身相许,含羞带臊的偷亲了他一口。
成阔干呕了许久许久,愤怒的他把那女子的嘴用刀子划烂了。
鱼鱼察觉到成阔的不对劲。
她顶着鸡窝头,把又萌又奶的脸怼过去:“爹爹是不是起早了不开心啊?”
她把屁股往边上挪着。
让出了一块地方,很大方的拍了拍:“爹爹,再睡一会。”
“爹爹不睡了,爹爹过来是想叮嘱鱼鱼一件事,鱼鱼是可以做到的吧。”
爹爹难得跟她提要求。
鱼鱼昂着小脑袋:“可以的,爹爹说。”
“如果奶奶问鱼鱼的娘亲是谁,鱼鱼不能告诉奶奶。”成阔道。
方才鱼鱼的小脑袋昂的多高,现在鱼鱼的小脑袋耷拉的有多低,像只蔫掉的小花。
手背湿漉漉的。
鱼鱼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成阔被哭的极其惶措:“鱼鱼为什么哭?是爹爹说错话了吗?”
鱼鱼搅着被角,把被角搅的皱巴巴的,哭的很凶的时候还冒出了鼻涕泡泡:“爹爹是觉得鱼鱼的娘亲见不得人吗?还是奶奶不喜欢娘亲呢?为什
么要把娘亲藏起来呢?”
她觉得娘亲是天下最好最厉害的娘亲。
她可骄傲啦。
鱼鱼一声声不开心的质问让成阔心里闷闷的。
他当然不是这样想的。
池乔是天下最耀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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