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见此大惊失色,而他这一表情,也被皇帝尽收眼底,此时皇帝的心中也闪过了无限个想法……
岭阳王和允王见这事既然都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脸上都浮现一丝惊喜之色,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时,又赶紧趁人不注意,收了脸上的形色……
“云王,可还有什么可说的!”皇帝大怒。
“父王,儿臣不知道这手串怎么会在黄府的。”他云王心下一乱,跪了下去。
“你问朕,朕问谁?”皇帝怒气正盛,声音都大了几分。
“臣问过小女,这串手串是前些日子云王府上的人送到我府上,臣……家门不幸,竟私传了这些东西。臣也是昨日在小女闺中搜出来的……”说罢,黄敏忠也痛心疾首起来。
“尚书大人,我没有派任何人送过东西到您府上。”云王争辩道。
“那你的随身手串怎么到了黄家了!”皇帝越听越气。
“儿臣,儿臣……不知……”云王吞吞吐吐地说道。
“尚书黄敏忠家风不严,罚俸三月。云王私德有亏,家中禁足。”说罢,皇帝转身便走,留下一众朝臣在殿中像炸了锅一样。
岭阳王和允王虽然心上高兴,可想来,也只是罚了云王在家中禁足三月,看来父王属实偏心啊,非要把这事定在儿女私情上,不想往结交党羽上去半分。
而对于定王,皇帝也并未说要取消婚约。
大家都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可谁知京中下午便已经都在传,黄敏忠回到府中后,对女儿严加管束,谁料,这位姑娘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了。
京中一时沸沸扬扬……
有说是因为黄敏忠觉得丢人,对女儿进行辱骂,女儿万分不堪,所以才上吊走了的;也有人反驳说,黄尚书定不是今天才开始辱骂的,想必昨天下午就辱骂了,但这位年华正盛的小姐硬是在朝会后自己的父亲回府后选择自杀,那定是对当今圣上的裁决不满意。众人听了便都点头,也是,黄家姑娘与云王有意,可一番风波下来,皇上还是要拆散二人,想来这位小姐也没脸再嫁入定王府,所以才撒手而去……
这事传到宫中后,皇帝脸都快气歪了,连骂云王好几声“混账东西”!
翌日,朝中弹劾云王的大臣多了起来,皇帝坐在位子上眼睛没抬一下,便知道这些人肯定是自己那几个儿子的同党,现在正是趁势拉下云王的时候。
“皇上,云王之事在坊间影响甚大,如若皇上只是禁足云王,恐怕不足以平民愤!”一位大臣上前跪下。
“依卿家之言,如何处置为好呀。”皇帝貌似询问,实则想探一下这位大人。
这位大人也不傻,想着云王是皇帝器重的儿子,如若说的太重,自己恐怕以后这小鞋穿不完;可说得太轻,又怕是隔靴搔痒,不好去主子面前请功。他一时冷汗涔涔,谁知道这时黄敏忠开口道:“逝者已矣,云王殿下已受了处罚,小女之死,实属她自己想不开,怪不得云王殿下。”
众人一时间都看向黄敏忠,这位刚正不阿的尚书大人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可是……”那个大人正欲再说什么,皇帝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连黄尚书都如此说了,你们这些大臣还想怎么样!”皇帝气极!
"是儿臣不察,不知道何时丢失了这串手串,害得黄姑娘因此殒命,儿臣愿意自请去皇陵祭扫,请父王恩准!"云王跪下说了这番话,这时的黄敏忠听他如此说,便指着他道:“云王殿下,我女儿都已经去了,难道云王殿下还不肯说实话吗?殿下的手串是殿下府中的人亲自送到我府上交与我家娘子的。”
“本王昨夜回去审问了所有府内之人,都说从未去过黄尚书府上,尚书大人丧女,本王也不忍看到,还请黄大人节哀;本王私德有亏,愿意受罚!”
“好了!”皇帝一声震怒,“那你就去皇陵祭扫吧,没朕的旨意,不得回来,也不许在外笙歌宴饮!”
“儿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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