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珵想要看到她痛哭流涕,悔不当初,而不是她这一双满是恨意的眼神。
叶婉禾道:“我没做错,无需求得你的原谅。”
赵珵皱眉撕开了叶婉禾的领口,狠狠地咬住了她的锁骨,待她吃痛才解气。
赵珵冷声道:“你没做错?给储君下毒药,买卖黑奴,桩桩件件足以让你诛九族,凌迟处死。”
“那你就处死我罢。”
赵珵听着叶婉禾淡然之声,更为气恼,他靠近着叶婉禾的耳畔处道:“你以为孤不会吗?只是这凌迟让你死得这么快,实在是太便宜了你,孤要让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受尽一辈子的折磨。”
赵珵摸着叶婉禾的侧脸,“本来孤还顾忌你生煜儿时的艰险,不想你再生,如今孤便要罚你生更多的孩子,多去几趟鬼门关。”
叶婉禾:“……”
子嗣在宫中向来是恩赐,何时成了惩罚?
赵珵不顾叶婉禾眼中的疑惑,放下了纱帐,只想好好折腾着她。
叶婉禾又是累得昏睡过去,只是这一夜昏睡过去没多久之后,她便醒转了过来。
夜深人静的东宫内,她被赵珵禁锢在他的怀中。
叶婉禾透过纱帐外的小灯,望着赵珵的脸庞,哀叹了一声,他不如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她也可趁机假死逃脱,如今这般责罚,她着实是招架不住。
赵珵睁开眼眸,对上了叶婉禾的眼神。
叶婉禾便就此闭上了眼眸。
赵珵道:“婉禾,孤不信你没有爱过我,你若不是因为爱我,你明明知晓我活着你会后患无穷,你又怎会舍不得杀我?”
叶婉禾只是装睡,没去回答赵珵。
她还真的没有爱过赵珵,若要说喜欢,那在头一个孩子之前,她或许是有过几分喜欢的。
彼时的赵珵才十七岁,英姿勃发的少年郎,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储君,被他所宠幸,叶婉禾想甚少有人会不动心。
只是那一碗打胎药之后,后来她对赵珵只剩恐惧与恨。
赵珵后来与傅倩然定下亲事后,叶婉禾甚是清醒,她绝无可能与赵珵有好结果,怎敢动心怎敢去爱他,唯有的就是数着日子等出宫,好好做好宫女该做的事。
再后来,哪怕赵珵愿意许诺她为太子妃,可又是在羞辱她的出身与她爹娘,叶婉禾对他也只剩下恨意。
她怎么还可能会爱上赵珵?
赵珵道:“我知晓你还醒着。”
叶婉禾睁开眼眸缓缓道:“我不想再说违心的话,我是真的不爱你,在我们第一个孩子没了之后,我就不可能爱一个杀了我孩子的凶手。”
赵珵缓缓解释道:“我没杀孩子,奶娘给你堕胎药之事,我也是事后才知晓的。”
叶婉禾听着赵珵的解释,轻呵了一声道:“有差别吗?即便奶娘是先斩后奏,可你后来也没有处置奶娘,你也是默认了我腹中的孩儿就不该活,甚至没有过两个月,你就让我服用避子药……
六年,服用避子药整整六年,你让我怎么会爱你?我只会恨你。”
“这六年里,我无数次想过我出宫后,该如何再过日子?我怕我服用了这么多避子药,不能再有我自己的孩子,只能找个带着孩子的鳏夫去做续弦,去做继母……
毕竟我也不配再做母亲,我都没能保住我的第一个孩儿……”
叶婉禾回想起那个孩子来,双眼不由得因泪而模糊。
赵珵却是道:“你先前没想过出宫后嫁给苏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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