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萍看着瘦了一大圈,憔悴又浑身都是伤的女儿,眼泪当即就滚了下来,抱着她就哭:“雪薇,我苦命的雪薇……”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阵。
汪萍终于放开了女儿,擦了擦眼泪,心疼地看着她:“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还有脸上,胳膊上的伤都是那畜生打的吗?身上还有吗?”
被癞子囚禁、强暴是秦雪薇最不愿提及的过去,她暴躁地吼道:“妈,你别问了。”
“好,好,妈不问了,等你伤好一点,咱们就回家啊。”汪萍连忙顺着她的话说。
但这话并没有安抚道秦雪薇,她坚持:“你快去买票,我要回去,我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不要待在这。”
汪萍搂住她,轻拍着她的肩:“好好好,回家,再等几天,你的身体好点了,妈就带你回去。”
秦雪薇不依:“不要,我现在就要回去,你快去买票,快点。”
她用力推开汪萍。
汪萍怕伤到她,连忙点头:“好好好,妈这就去买票,你躺回去,好吗?”
秦雪薇这才乖乖地躺回了床上,只是眼睛仍一眨不眨地盯着汪萍,催促她快点去买票。
汪萍抹了一把眼泪走出去找到医生询问秦雪薇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医生告诉她,虽然秦雪薇年轻恢复比较快,但也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出院,而且出院后还要在家静养一个月左右才能完全康复。
而且如果要回海城的话,最好是多等几天,等秦雪薇的身体康复一些再坐卧铺回去。
汪萍听完愁眉不展。
雪薇现在性子拧,听不进去劝,肯定不会答应在这里再待这么久的。
还有她身上的钱也不够。
她走得急,只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和三十多块钱。
买火车票花了四块多,返程要是坐卧铺,两个人得花十几块,这就去了一大半。
此外,还要交医院的治疗费、住院费,母女俩这些天还要吃饭,零零总总算下来不是一个小数目,肯定接不上。
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谁会借钱给他们?
没办法,汪萍只能回病房跟秦雪薇商量:“你这身体现在也下不了床,妈就是想带你走,也没法将你弄上火车啊,你就听妈一句话劝,再多等几天,你的情况好些了咱们再走好不好?这几天妈都在医院陪着你,你别怕。”
自已的身体自已知道,秦雪薇总算没再坚持:“那最多再待五天,五天后我一定要离开这。”
“好,妈答应你。”汪萍擦了擦眼泪,“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何彬发个电报。你不见了这段时间,他去宝泽县找了你好几天,回去后,你给他认个错,以后好好过日子,别想夏振了。他这人心太狠,你拿捏不住他。”
第一次,秦雪薇没再反驳她的话。
汪萍叹了口气,要是女儿能够早听进去劝,也不会有这场祸事。
汪萍既然来了,女公安也要离开了。
汪萍听说这两天都是女公安在医院照顾秦雪薇,连忙向她道谢。
女公安见她说话客客气气的,完全不像秦雪薇那么疯疯癫癫的,觉得汪萍是个可以沟通的人,便多提了两句:“其实最该谢的是秦雪薇的堂妹,是她跟她爱人发现了秦雪薇,到公安局报了案,咱们才派人去将她解救了出来。”
“你说的是姝玉?她也在这里?”汪萍很诧异,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这也未免太巧了。
女公安点头:“对,秦姝玉同志是陪她爱人来探望一个烈士家属的。听说那烈士是他爱人的战友,交情特别深。”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事,我是该去好好谢谢她。”汪萍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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