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又去医院。
但不能打针了。
得物理降温。
折腾了一整晚,要么安静发烧,要么退烧哭闹。
贺远和陈清轮着站着哄。
贺远本人对于带小孩,没有什么想法,天天和两个小孩相处,觉得非常轻松。
但小钰发烧后,他才觉得带小孩非常不容易。
时间真的太难熬了,每一秒都是提心吊胆的。
反反复复的发烧,真的很害怕小孩出问题。
贺远抱着小钰,站着轻轻拍,探小钰额头时,他的手都有点颤,感受到温度升高,他无奈道:“陈清,温度又高了。”
“我去问医生!”
小孩温度但凡高一点,他们两个毫无经验的大人,就想寻求医生的帮助,要命的是晚上来医院的人也很多。
陈清要崩溃了
两人一直熬到早上。
陈清去给两人请假。
不是因为身体要休息,是因为小钰开始吐了,动不动就吐。
吐了之后又吃不进东西,小钰也不哭了,眼神呆呆的,无精打采的窝在小叔怀里,没一会儿之后又睡着了。
贺远紧皱着眉。
小孩发高烧,医生说过注意别成为傻子,那些家长们也老是说容易成为傻子。
他们一直说,弄得他特别惶恐。
关键是小钰现在呆呆的,看得他胆战心惊。
“陈清,我去找人问问有没有老中医吧。”
沈厂长欠他一个承诺。
他也不想管什么利益纠纷,只想找一个医术高超的人把小孩治好。
陈清精疲力尽,有气无力道:“行。”
“呕——”
小钰醒来又吐了。
吐的全是水。
贺远看得眼一酸,拍了拍她后背,给她擦擦嘴。
陈清将小孩抱过来,感觉她体重都轻了些。
贺远去机械厂找沈厂长。
沈厂长不可置信:“你要把一个那么重要的东西换给你对象外甥女治病?”
“嗯,你有没有认识的?你快点说。”
贺远神色不耐烦。
沈厂长:“有倒是有,但是你真的确定吗?”
“快点!”
贺远越发急躁。
“得得得,你开车我带路,我们去接人。”
两人朝外走去。
杨书记知道后眉头微皱。
算了。
生死有命。
贺远开车开的太快,沈厂长下车后吐了。
贺远懒得管他,接了老中医,带着就要走。
沈厂长急忙上车。
要不然他就得被落在这了。
贺远开车来到巷子口,把车还给沈厂长,带着老中医去看看孩子。
小钰吐到不能再吐了。
陈清喂了医生开的药,但没有效果,她和贺羽翔就搁那哭。
等老中医来到的时候,陈清是真的想给他跪下,“大夫,我求求你帮我看看我家孩子他怎么了,我真的觉得她情况很差。”
上次小钰也发烧了。
但没有那么恐怖。
现在小钰是吐到脱水,睁开眼的时候,视线都没有办法对焦,感觉和傻子就咫尺距离。
老中医检查片刻说:“吃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还有寒气入体了。”
“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陈清忙问。
老中医皱皱眉:“不太清楚,孩子已经虚脱了,状态有点危险,我先施针试试看。”
“您请。”
陈清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钰感觉都要被扎成筛子了。
陈清背过身去不敢看。
老大夫扎完针后说道:“你们把小姑娘养的不错,底子打好了。”
陈清转过身问:“那她能好起来吗?”
老大夫看着他们三人紧张忐忑的表情,说道:“我来的时候她没死,我大概率是能拉回来的。”
斋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