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夫人赞同地点着头,再一看旁边坐着只顾傻笑的女儿口中嗔怪道:
“云初这丫头跟她大嫂年纪差不了多少,又是一起跟着我学管家理事,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长进呢?定是偷懒不好好学,回头可要叫你大嫂好好教教。”
陆云初不乐意地嘟起小嘴:“这怎么能怪我?要怪就怪嫂子太能干了,我也乐意听大嫂的。”
喻青瓷被众人夸得只觉得两耳发烫,上一世自己为了婆家殚精竭虑操劳一生,最后剩下的也就这点儿本事,如今被她们一夸心里颇有种作弊的嫌疑。
王嬷嬷出主意道:“依老奴看事不宜迟,趁着现如今他们亲口应下分家的话,把这事尽早解决的好。”
宁老夫人和陆云初都看向喻青瓷。
喻青瓷也是这个意思便附和道:“王嬷嬷说得对,此事宜早不宜迟,母亲先定好日子,我这就给父亲写信,另外族里的几位长辈也要提前去打个招呼,到时一起来做个见证。”
几人商议一会儿便定下两日后这个日子。
喻青瓷派人把信送出去不久,就收到父亲的回信,信上南平伯喻景晟保证到时一定登门来给女儿当靠山。
而族人那边,宁老夫人也安排陆管家带着礼物和她的亲笔信上门去走一趟,分家这种事肯定要请族中长辈们帮忙决断,因此这几位族老绝对不能怠慢。
陆氏一族老家并不在京城,因此在京城定居下来的人数其实并不多,分家这种事也用不着兴师动众特意回乡下老家去请人。
因此,比之大将军这一代的辈分,能被邀请上门主持分家的族中长辈,也就只有二叔公和另两位年纪差不多的族叔,宁老夫人早早备好厚礼派人去告知一声。
万事俱备,喻青瓷也派人通知了二房和四房后便再不理会。
倒是二房和四房的人得到消息后,当天夜里又是频繁走动了大半夜,不过都是尽量避着长房这边的人。
喻青瓷等人就当不知道,随他们怎么私下串联,只不能出府这一招,他们也折腾不出什么来。
观澜阁,裴妈妈从外面匆匆赶回来,向喻青瓷禀道:“少夫人,七少爷身边的人传来消息,最近这几日七少爷在族学似乎真被人盯上了。”
喻青瓷一听是弟弟青柏的事,立即放下手里的账本示意裴嬷嬷继续说下去。
裴嬷嬷:“七少爷身边的书童一直跟咱们有联系,知道少夫人对七少爷的事很上心,因此早早传话回来。
之前因为下雪天,七少爷被李老先生留在太觉寺的山上住了一段日子,前几日才下山去了族学。
结果从七少爷进族学第一日开始,每日一下学族里的几个年纪稍长的堂兄便以请教为由撺掇七少爷跟他们一起出去会诗交友。
但出了族学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开始两日去的还算是正经的茶楼酒肆,只是过程跟做学问实在无关,后来竟都是去些不太好的地方。
先是去的靠近花街那边的一家酒楼,而那家酒楼多是做的从花街出来的客人的生意,经常还有带着花街红姑娘过去饮宴的富家子弟;
斋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