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马仙洪就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张玄澈没有运炁。
他能感受到，从头到尾张玄澈就只是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运炁。
那些金光，那些凌厉的剑势，是那些长剑自带的炁。
而且。
这玩意儿好像有自动索敌？！
就好像他面前这条线是警戒线一般。
只要自已上前一步，跨过这条线，这些长剑就会自动索敌。
但凡他敢动手，这些长剑怕不是也会主动动手。
但一旦他退出这条警戒线，长剑就会安安静静悬浮在那里。
那股被锁定一般的死亡窒息感也会消失。
可是为什么。
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马仙洪的认知。
在他的印象中，法器，尤其是攻击性的法器，都是由人运炁催化的。
只有一些防御性的法器，可以提前设置好，一旦检测到恶意，或者检测到攻击，自动触发。
可攻击性法器，一件没有。
马仙洪曾经研究过许久，都没有研究出来过。
而如今，这些长剑却做到了。
上千把长剑，几乎在同一时间，检测到了他的存在，并且做出了反应。
而且，还不是直接攻击，是警告。
这种反应……
就像是在观察他会不会动手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马仙洪内心瞬间一怔。
这种感觉……就像是，这些长剑，有了意识生命一样。
不需要主人的命令和催动，他们自已就会观察，会判断，会选择。
甚至，不需要人去运炁。
这种情况，他记忆中，只有一种……
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沫，马仙洪满脸不可置信。
他甚至不敢去想那个答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玄澈才接触神机百炼多久啊，怎么可能……
要知道，那是多少炼器师一辈子的追求啊！
而且，张玄澈之前并没有接触过炼器，还都是异人那套的修炼方法，怎么可能能触及到那个门槛……
马仙洪深呼吸一口气，觉得是自已想多了。
可不远处。
仇让忽然跑过来说的话，却让他的眼神疯狂变换着，瞳孔剧烈颤动，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
“你说什么？！灵！！”
“这怎么可能，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能炼出来灵？！”
仇让严肃点头：“的确是灵，虽然没有意识，但已经能够自动防御，而且那样形态的炁，能感知出来是个生命体。”
“而在玄澈道长的屋子里，有一屋子炼出来灵的……储物袋。”
想到食人花，仇让挠挠头。
虽然有些抽象，但一想到那是灵，瞬间觉得古怪的食人花也变得尊贵了起来。
马仙洪只觉得自已的世界观已经被颠覆了。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些长剑。
就算再怎么不敢相信，可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
这些长剑里，绝对有灵！
有意识的观察，主动判断，主动选择。
数千把长剑，很可能每一把长剑都有灵！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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